时时同

鸽子精

男大当婚 19

cp:灿兴(only) ABO向 进展缓慢

前文回顾——山山的小包裹


小兔子鼓起勇气冲到大金毛的家门口,将自己的脸凑到大金毛的鼻尖,兔爪子不安的敲着地,最后还是吼出那句心里话,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张艺兴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分不清日夜变化,也不知饥渴饱暖,只是埋头躺着,妄图把自己塞进睡梦里,不再想现实中的困苦。

  距离朴灿烈和他说分手已经过去四天,即使闭上眼睛,张艺兴也能想起那日的情景。

  付凡笙说了些什么他都淡忘了,无非是道歉啊原谅啊这些在张艺兴看来无关痛痒的事情。他同意见付凡笙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他将付凡笙视作不可追也的过去,但张艺兴又心知肚明,付凡笙是坠在他身后的影子,他并没有真正放下,否则不会听到付凡笙的声音就坐立不安而现在,张艺兴真的听到了付凡笙说出了道歉的话,张艺兴心里某个地方就空了,像是账目表上,借贷各添上一笔,整个账目才算抹平。有关付凡笙的一切都抹平了,也到了该清空所有的时候了,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付凡笙就是彻底的陌路人了。

  张艺兴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松快的笑意,他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话,没必要在和付凡笙纠缠。他礼貌性的珉了口咖啡,站起身开始往外走,付凡笙满脸惊诧站起身要追,但张艺兴越走越快,将付凡笙完全抛在身后。

  张艺兴站在咖啡馆门口,自动门随之打开,冬天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在脸上细碎的疼,但张艺兴却自顾自微笑着,从今天起,他将彻底抛下付凡笙这个包袱,全情投入的去爱朴灿烈。但脸上的笑意在抬头的瞬间僵住了,张艺兴踌躇着迈不开步子,只能瞪着眼睛盯住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是朴灿烈啊。

  身后的付凡笙也追了上来,握住张艺兴的胳膊将他往自己身边拽了一把,口中激烈的说着什么。张艺兴一句也没听清,甚至被付凡笙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目光胶着在朴灿烈脸上移不开。

  张艺兴和朴灿烈认识多久了,快有半年了吧,在张艺兴的印象里,朴灿烈明朗又热情,总是快活的笑着,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让他烦心的事,一直内心丰富的活着。到今天,张艺兴才看到,朴灿烈也有如此肃杀的表情,大大的眼睛像是被冻住,僵硬的嵌在眼眶里,空洞的望着张艺兴的方向,眉头紧锁贝齿咬住嘴唇,又像是在忍耐着最不堪的酷刑,锥心刺骨,一颗心都被剖了出来,不会再痛了也不会再爱了。

  张艺兴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着随时要从身体里跳出来,要滚到朴灿烈的脚边去,好叫朴灿烈知道,千万别误会了我,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他挣脱付凡笙的手,向朴灿烈走去,张艺兴握住朴灿烈的一只手,凉透了,像个冰雕,美则美矣毫无生机。

  张艺兴想着该怎么解释,一出口话语却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反复说着,相信我,我只是和付凡笙随便聊了两句,接着又说,我没有不告诉了,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我是怕你担心。张艺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身处烈火之中团团转也找不到个出路,只能胡乱的用头撞着墙,妄图给自己搏出个生路。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能将朴灿烈的手抓的更紧,一遍遍强调,这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朴灿烈低头看向张艺兴,空洞的眼神缓了好几秒才将目光聚焦在张艺兴的脸上,这张脸多好看,又清隽又温柔,一双眼仿佛得到星光馈赠,眨眼将就有万千星辉流转,几乎能看软了朴灿烈的一腔愁肠。朴灿烈笑了一下,问了张艺兴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又骗了我?”

  诚实,本就该是两个人的感情基石。朴灿烈为自己感到气愤甚至委屈,他明明白白坦诚一切,怎么就只换来张艺兴的遮遮掩掩。他辛苦奔波,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只为了早点赶回来,难道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张艺兴怎么骗他?朴灿烈难以言喻的失望,在元旦节漫天的金色焰火下,张艺兴信誓旦旦,保证再不会欺骗朴灿烈。足可见誓言多么脆弱,不过月余,就被现实轻易碾碎。

  张艺兴先是愣住,接着赶紧解释说,“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

  朴灿烈又笑了,但很快沉下脸,握住张艺兴的手往后拉,而另一只手再用力,轻易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张艺兴眼睁睁看着朴灿烈的手渐渐抽离,徒劳的牵动手指也只能碰到一星半点冰凉的皮肤,张艺兴急坏了,怎么能放手,他拼命扭动肩膀想摆脱朴灿烈的大手,都能一切都是无用功。接着,那句话像惊雷一样在张艺兴头顶炸开,朴灿烈说,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成了张艺兴的紧箍咒,一想起就头疼欲裂,似乎要将张艺兴整个人都撕扯成碎片。张艺兴紧闭着眼睛似是痛苦挣扎,在床铺间辗转反侧许久,最终难以忍受一般,捂着头坐了起来。他睡了太久,脑海中一片混沌,最清楚的只剩了一件事,朴灿烈和他说了分手,张艺兴又恢复了单身。即使过去了好几天,张艺兴都还清晰记得说分手时朴灿烈坚决的表情,亲手割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将张艺兴视作不可接近的洪水猛兽,转身就走了,不肯再给张艺兴一点解释的时间。

  张艺兴手脚发软,无力的靠在床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床脚,窗帘摆动间一小块光斑在地上变换着形状。这几天他一直生活在自责之中,反复纠结思考,将自己从头到尾剖析了一遍,朴灿烈对他的爱是他与付凡笙见面并说谎的最大筹码,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只是他没想到,朴灿烈的爱越是坦荡越是直白就越不能接受欺骗,他爱张艺兴,希望张艺兴也爱他关心他,但这一切都该是他需要的想要的,不是张艺兴自以为是的体贴。不是他想要的,朴灿烈宁肯不要。

  张艺兴再次头疼起来,用手搓这脸想让自己精神一些,连门被推开都不曾注意到,直到张妈妈坐在他身边,床边略微有些震动,张艺兴才发现,他的母亲不知何时就坐在了床边。

  张艺兴哑着嗓子叫了声妈,问找他有什么事。张妈妈说没事,抬起手摸摸张艺兴瘦了几分的脸,又给张艺兴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张艺兴垂着眼睛没再说话,张妈妈的手握住张艺兴的手,团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柔声问,艺兴啊,放假睡了好几天,还是不舒服吗?

  张艺兴没说话,当初他和付凡笙分手,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混沌度日,张妈妈心疼儿子也跟着难受流泪,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父母为他担心了。张艺兴冲张妈妈笑了一下,用力回握母亲的手,“能有什么事情啊,就是前段时间年末工作太忙,累到了。”

  张妈妈盯着张艺兴看,知子莫若母,她自然看得出他的儿子在撒谎。张妈妈也笑了下,张艺兴不说,她也乐得糊涂,“儿子,今天已经是年三十,该吃年夜饭了,咱们家春联红钱都还没买。我和你爸要准备年夜饭的菜,你帮妈妈跑个腿,买些东西回来吧?”

  张艺兴听了有些愣,原来他已经躺了这么久,今天都已经年三十该过年了。张艺兴点头答应了,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躺了太久手脚都发软,走路跌跌撞撞,用凉水洗了把脸才精神些。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皮肤蜡黄颧骨突出双眼无神,比之前日夜担心付凡笙到来的自己状态更加糟糕,如果是朴灿烈看到了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心疼,应该会责备他没好好吃饭又瘦了,会摸摸他的脸让让好好休息,会把他摁倒床上从背后抱住他让他好好休息。想到这里,张艺兴就苦笑起来,朴灿烈说了分手,他是死是活朴灿烈又怎么会关心呢。张艺兴头发乱糟糟的,他他低下头随便抓了抓,不再看镜中形容狼狈的自己,抓了个帽子扣在脑袋上就出了门。

  张艺兴将手揣在兜里垂着脑袋慢慢走,他家附近就有一个农贸市场,还有不少小摊贩,穿过一个小区就能到。与张艺兴擦肩而过的人,手里都提了些东西,或是蔬菜水果或是鸡鸭鱼肉,已经到年三十了,虽说现在过年年味稀薄,但走出家门四处还是喜洋洋的,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辛苦一年就盼着一家团圆,聚在一起吃顿饭。张艺兴也感染了几分喜气,想着过年是除旧迎新的时候,就该将旧年的一切放下迎接新元,张艺兴也将沉甸甸的心事放下,尽量脚步轻快的往农贸市场走。

  大概是想要将过年用的东西准备齐全,已是年三十出来买东西的人还是很多,张艺兴顺着人流走,挑了家最大的卖春联的摊子站定开始挑选春联。市面上卖的春联,都不讲究什么平仄典故,都是挑些吉利的话凑一凑,张艺兴考虑着家里门的大小挑了几幅,又买了一叠红钱,今年是猴年,张艺兴又挑了几个憨态可掬的生肖贴纸。张艺兴拿在手里问老板这些多少钱,老板忙住了抽不出身,张艺兴只能站着等一等,等老板算钱的时候,张艺兴随意张望,在拥挤的人潮中正好撞上一个身影。

  高高的个子,即使在人群中也很突兀,带着黑色的帽子脑后还翘起一撮头发。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走路时弓着背腿也不自觉弯曲,身形像极了朴灿烈,而他在扭头和身边的朋友说话时露出一个侧脸,脸颊带肉也和朴灿烈相似。张艺兴看直了眼睛,明知道朴灿烈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着那个熟悉的陌生人走去。身后的老板叫嚷着挑的春联还要不要了,张艺兴充耳不闻,反而越走越快,拨开熙攘的人群跟着那人走。

  两个人在喧闹的市场里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他走得快张艺兴也快,他放慢脚步张艺兴也慢,他转弯张艺兴也跟着转弯,不管张艺兴怎么追怎么赶,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追不上的距离。张艺兴着急了,脚步放得更快,伸出手即将要拍到那人的肩膀时,邻居家的孩子不知从哪里走出来,迎面握住了张艺兴的手腕,热情的打招呼,艺兴哥,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张艺兴无心搭话,敷衍的回答就在银行,瞎忙活。

  张艺兴着急脱身,眼睛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看,只盼望着邻居家的孩子快点放开他,偏偏邻居家的孩子最近要办贷款买房子,听到张艺兴在银行工作,抓住张艺兴问了又问。张艺兴心急如焚又难以脱身,只好有问必答,希望快些将邻居家的孩子打发了。等邻居家的孩子得到满意的回答,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张艺兴再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去时,人潮中再没了熟悉的身影。

  张艺兴几乎发疯,又回到分手的那天。朴灿烈单方面宣告分手,硬是将自己被张艺兴握住的手抽了回来,接着转身就走,走的又快又急,不顾张艺兴在他身后的呼喊和急急追来的脚步,张艺兴脚步越急朴灿烈就走的越快,不管张艺兴怎么追怎么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怎么都不会少,张艺兴眼睁睁看着朴灿烈挤进人潮里,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张艺兴追不上朴灿烈,看着朴灿烈离开了他的世界,张艺兴没法接受再一次看着“朴灿烈”离开,他着了魔一样拼命拨开拥挤的人群,像个无头苍蝇在热闹的市场里乱转,人脸在眼前乱晃,他看谁都像朴灿烈,但又谁都不是朴灿烈。终于,在市场入口的水果摊前,那个黑色的酷似朴灿烈的身影,又像幽灵一样飘了出来,张艺兴像是抓住了求生的浮木,不顾一切的追过去,大声叫着朴灿烈的名字,抓住那人的手臂,看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和朴灿烈完全没有重叠相似的地方。

  张艺兴像是触电一样,抓在那人胳膊上的手瞬间就弹开了,嘴里嗫嚅着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那人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微肉的脸颊也没有和张艺兴对称的小酒窝,他不是朴灿烈,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朴灿烈,张艺兴已经弄丢了。

  张艺兴不知是怎么走回家去的,他丢了魂也没了心,都跟着朴灿烈走了,魂不守舍跌跌撞撞。到家是张爸爸开的门,喜气洋洋的问春联买来了吗?而张艺兴两手空空,如同泥胎木偶,张爸爸问话也没反应,回了家就踉踉跄跄又把自己关回了房间。

  张艺兴又开始头疼,朴灿烈在气什么,无非是张艺兴骗了他,他认为张艺兴不够在乎他,正在感情的天平上,朴灿烈的分量太轻了。没法将真心剖出给人看,所有人对感情的判断都来源你的一举一动,如果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你,谁又能相信一个骗子的感情?如果分手那天,张艺兴将朴灿烈的手握的足够紧,就像今天一样牢牢抓住朴灿烈的胳膊,向他道歉将自己所有好的坏的或许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都说给朴灿烈听,恳求朴灿烈不要走,有时自我尊严在即将失去一段感情时都显得微不足道,他将自己看得太重太高傲,又将朴灿烈看的太轻太渺小,他爱自己胜过爱朴灿烈,他给自己找借口,不敢爱是受过伤,可朴灿烈不是伤害他的人,他始终没有摘掉自己的有色眼镜,用老眼光看新人,对朴灿烈多不公平,不公平,感情的天平迟早会失衡。

  张艺兴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自己房间的衣柜找东西,他买给朴灿烈的羊绒围巾还没送出去就被塞进了衣柜深处,好在就搁在衣服最上面,静静等待着主人再将它带出黑沉沉的衣柜。张艺兴将围巾抓出来捏在手心里,还是像买它时那样,又柔软又暖和,当时的心情是什么,大概就是想给朴灿烈最好的最合适的。他喜欢朴灿烈的心没有变,他要去找朴灿烈,将朴灿烈追回来。

  张艺兴一阵风似的刮出房间,甩掉拖鞋急急忙忙就把脚往一脚蹬里塞,在厨房里忙碌的张妈妈跑出来,满手油也不好拽儿子的衣服,只能急忙忙的追问,这都快吃饭了,还往哪跑?张艺兴回身给他妈一个拥抱,还抱起来掂了掂说,妈,我出去办点事,保证快去快回,晚上回来陪我爸喝酒。

  已是年三十,多得是从市区往老家赶的人,像张艺兴这样进市区的人反而少得很,路上没人张艺兴车也开得快,一路上张艺兴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朴灿烈的电话,但朴灿烈一个都没接。直到张艺兴的车开到了朴灿烈家楼下,朴灿烈才接通了电话。

  两个人不再是情侣,关系比陌生人还要尴尬,张艺兴有心来求复合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开始,焦虑紧张期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跳的厉害,砰砰砰似乎要跳出来,还是朴灿烈先开口,问张艺兴怎么了。

  朴灿烈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滞涩,像是喉咙里撒了一把沙子,干燥的摩擦着。张艺兴喉头滚动,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又觉得突破底线,张艺兴从来是一株含羞草,被碰一碰都要收拢叶片。但这次,他得学会主动了,主动探出头去打量世界,去把那个离开的人追回来。

  “我···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吗?”

  电话那头的朴灿烈沉默了,朴灿烈不答话的一分一秒都在折磨着张艺兴的心,期待将他的心提的高高的,可升的越高越怕被拒绝摔下来的那一刻,直到朴灿烈应承说好的,张艺兴脸上才绽放一个笑容,赶紧说,好好好,我就在你家楼下。

  朴灿烈来的很快,似乎是怕冷,裹着羽绒衣还戴着帽子,盖住尖尖的精灵耳朵。大老远张艺兴就看到了朴灿烈,一步步走得很慢,似乎是在踌躇犹豫该不该走近,最后,朴灿烈还是站在了与张艺兴一步远的地方。

  张艺兴看着两个人之间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以前朴灿烈不是这样的,他喜欢挨着自己,还喜欢强调肌肤相亲才能体现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现在两个人已经不是之前的情侣关系,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朴灿烈不敢看张艺兴,怕多看一眼就乱了心,只好低着头顶着鞋尖看。他不知道张艺兴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而且一个接一个打个不停,张艺兴所有的来电他都看到了,只是一直不敢接,手机成了潘多拉魔盒,朴灿烈知道自己不应该接电话,要分手就要坚决,可他又忍受不了张艺兴找他的诱惑,犹豫再犹豫还是接了电话。

  “那个···艺,张艺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分手以后原来有这么多不习惯,看到他就想站到他身边抱抱他的习惯要改掉,叫他时亲密的称呼也要改换成生疏的姓名。

  “没什么事情啊。”

  张艺兴语气轻松的回答,让朴灿烈诧异的抬起头,在抬起头的瞬间,就被柔软的布料糊了一脸,张艺兴突然凑得很近,那股熟悉的清淡好闻的铃兰花香气又温柔的包裹住朴灿烈,张艺兴踮起脚将羊绒围巾给朴灿烈戴好。朴灿烈因为张艺兴这突然地举动僵在了原地,盯着张艺兴歪着头时侧脸与脖颈处连绵成一片的白皙皮肤。

  张艺兴替朴灿烈戴好围巾又伸手理了理,他围巾挑的很好,灰色与朴灿烈很相称。朴灿烈不安的动了动脖子,扬起脸略微摆脱围巾的束缚。

  张艺兴带着笑将朴灿烈看了又看,夸了一句,“真好看。”

  朴灿烈的脸疑似泛起红晕,只能抬起手抓抓后脑勺的头发。朴灿烈想不出来,张艺兴今天来找他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送分手礼物,祝彼此分手快乐?

  朴灿烈正疑惑的时候,张艺兴又突然向前迈了半步,两个人之前的距离全部消弭,挨得极近。朴灿烈心慌意乱,赶紧低下头不看张艺兴,谁知道张艺兴仰起脸,一人低头一人抬头,脸都凑到一起,呼吸交缠鼻尖都撞上彼此。

  朴灿烈紧张的呼吸都停住,想要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时,张艺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许他逃。

  张艺兴笑盈盈,一汪春水似的眼睛好像藏了蜜,“朴灿烈,我喜欢你,我能追你吗?”

——TBC——

*鼓起勇气说完表白以后,笑的像个毛有两百斤重的兔子的老张

突然被表白汪脸懵逼的灿烈

*写完以后才发现,现在老张求复合的话,也是当初灿烈表白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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