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同

鸽子精

男大当婚 18

cp:灿兴(only) ABO向 发展缓慢

前文回顾——山山的粮仓(我傻了,这是个假链接我忘记插入了,回头补上)


大金毛盯着小兔子看,那么小那么白那么柔软的一团,可爱的小家伙却有冷硬的捂不热的心肠。大金毛想,它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真的不适合。


 张艺兴几乎是瞬间挂断了电话,可付凡笙三个字犹如重锤敲进张艺兴的耳朵里,在那一瞬间,灵魂凝结冻住又被碾成了齑粉。

  即使他和付凡笙曾有过什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随着时间冲刷,张艺兴早就将他当成无关紧要的人,特别是遇到朴灿烈之后,付凡笙甚至变成了一个可以付之笑谈的人。可经过十月份的同学聚会后,付凡笙彻底成了他厌恶作呕的存在。现在的付凡笙就像悬挂在张艺兴脖颈上的绳结,坠在张艺兴身上以沉甸甸的重量时时提醒着张艺兴,你曾经爱过一个人,他背叛了你更伤害过你。而现在,这个绳结收紧了,勒的张艺兴要喘不过气来了。

  张艺兴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克制不住的回头看,高铁站前依然站满了人,检票的闸机口小小的一方天地不断吞没着排队的旅人,他的爱人就在那里消失离开了他,张艺兴几乎想冲进去,再抱一抱朴灿烈,让朴灿烈安慰他说别怕,最好能央求朴灿烈留下。

  但张艺兴还是扭回了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将手机揣进衣兜里,缓慢的走近了冬天的北风了。他知道,如果他说出实情,朴灿烈一定会推掉工作守着他,他不能那么做,朴灿烈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他不能以爱之名将朴灿烈绑缚在他的人生之上。

  张艺兴打定主意,将付凡笙打来的电话当做是一个意外一个恶作剧,不仅没告诉朴灿烈更是谁都没说过,他咬紧牙关死守这个秘密,平静如常的过着朴灿烈离开之后的生活。

  张艺兴如常的上下班,和边伯贤几个人说笑玩闹,每天都过得稀松平常。张艺兴自认为伪装良好,却在朴灿烈离开几天之后,和朴灿烈视频的时候,被朴灿烈瞬间看出了端倪。

朴灿烈倾身,大眼睛更是一错不错的仔细凝视张艺兴,张艺兴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生怕朴灿烈发现什么,而朴灿烈仔细看了半天才说,“你瘦了!”万分肯定的语气,说的张艺兴都一愣,而朴灿烈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说,“脸上的肉全没了,颧骨都凸出来了。黑眼圈还一天比一天重,都要挂到下巴上了。”

  张艺兴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脸,的确,头发乱糟糟像是风中枯黄摇摆的杂草,脸色蜡黄嘴唇也干燥起皮,他被付凡笙随时会出现的可能日日折磨,食量大减夜不安枕,状态糟糕至极。

  张艺兴不说话,多说多错,他这几天神经绷的太紧,可以说是身心俱疲,也不想再编制谎言,干脆沉默。朴灿烈有心活跃气氛,手掌拍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张艺兴的注意力,朴灿烈眼角眉梢都飞起来露出快活的笑意,“艺兴,你是不是太想我了,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啊?”

  张艺兴果真噗嗤一声笑出来,眉宇间还藏着疲惫,笑容都显得有气无力,张艺兴抬起手用指尖蹭了蹭朴灿烈的脸,诚实的说,“对啊,我很想你的,”张艺兴停顿了几秒,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朴灿烈脸上浮现出愁苦的神色,“还有几天呢,签售会明天还有一场,但是杂志社主编还说带我去见他的一个挺厉害的老朋友,估计下个星期才能回来。”

  张艺兴算了算时间,朴灿烈走的时候已近年关,下个星期回来那离过年也没几天了。见张艺兴皱着眉,朴灿烈以为张艺兴是不高兴,赶紧又补充说,“不然我和主编说一声不去了,我就是一个画漫画的而已,不用见什么人的。”

  “不行。”张艺兴瞪大了眼睛制止,他就怕自己影响到朴灿烈的工作,现在看来,还好没告诉朴灿烈他接到付凡笙电话的事,不然朴灿烈肯定早就冲回N市来了,张艺兴一脸认真的嘱咐朴灿烈要好好工作。

  朴灿烈特别喜欢看张艺兴一本正经的模样,眉头皱的紧紧地,说到卡壳了就伸手抓头发,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现在彻底成了一个落在张艺兴脑袋上的鸡窝,说话的时候红红的嘴唇会噘起来,下唇中间那道缝隙就更加明显了。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脸上却有小孩装大人模样的稚气。

  这种时候就应该吻他,将他搂在怀里再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将他所有的说教都堵住,而张艺兴本就白皙的肤色就会飞满红霞,张着嘴出神的喘息,胸口起起伏伏,是落在朴灿烈怀里的粉色的星星呀。

  “嘿!嘿!朴灿烈!朴大傻子!”张艺兴说的认真一抬眼就发现对面的人早就走神了,张艺兴将床板拍的砰砰响,提高音量叫着朴灿烈,“你发呆我就关视频了。”

  朴灿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思绪早就飘去了奇怪的地方,连连道歉,可是再看张艺兴又再次心猿意马,就像小猫柔软的爪子在你的心上轻轻挠了一下,不疼也没留下伤口,可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触更让你心痒难耐。

  思念使人煎熬,隔着屏幕的相见触不可及如同隔靴搔痒,使他更加思念张艺兴,恨不能从屏幕里钻出去。朴灿烈不敢再说想念之类的话,转而说起这几天签售会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果然是在分离之后才能更清晰的感觉到你是如此深爱一个人,希望他能变成拇指姑娘或是拇指少年,能将他放在上衣左边的口袋,贴近心脏妥帖安放。

  张艺兴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挤出泪花,他翻了个身,侧躺着听朴灿烈说话。也许是戴着耳机侧躺着将耳机塞得更紧的原因,朴灿烈的声音更加清晰,好像朴灿烈就躺在他的身边,在他耳边絮絮低语。也不知是这几天没睡好太过疲倦还是朴灿烈的声音太有魔力,低沉含笑的话语灌进耳朵里,也渐渐抚慰了张艺兴这几天过于紧绷的心,连带着被不安焦虑压制的睡意也渐渐翻涌。

  朴灿烈也看到了,张艺兴眼睛开始打架,举着手机的手摇摇欲坠,朴灿烈想要提醒一句,结束视频让张艺兴赶紧去休息。只是还没说出口,张艺兴手里的手机已经做了自由落体,随着张艺兴的手一起落在了柔软的被褥间,接着朴灿烈就听到了张艺兴的呼吸声,均匀又绵长,像是春天时最轻柔的风,吹皱了朴灿烈心里的一池春水。

  朴灿烈笑了笑,对着已经只能看到天花板的手机屏幕啵啵了两下,小声说,“晚安啦,艺兴。”说完挂断了视频,将自己抛进酒店的大床上,张艺兴疲惫的脸还在眼前晃,朴灿烈猜测张艺兴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他的恋人总是这样,喜欢独自品尝苦果,容易教人担心。

  朴灿烈怎么想都不放心,躺了一会又爬起来,先联系边伯贤,旁敲侧击问了问张艺兴的情况,得到了“没啥事都挺好”的回答,朴灿烈抿了抿唇还是嘱托边伯贤多照看着点,有什么事就联系他。这边和边伯贤说完话,朴灿烈又给杂志社的主编打了电话,他还是有些担心,希望能赶紧结束手里的工作回到N市去。视若珍宝的爱人,还是亲自守着更安心。

  朴灿烈筹划着早点结束工作忙了大半宿,张艺兴则黑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被边伯贤火从被窝里拖出来时还满脸迷蒙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直到边伯贤吼一句上班快迟到了,张艺兴才清醒了一些,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五,才意识到,他居然睡了这么久,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张艺兴心里觉得很抱歉,与恋人视频居然睡着,显得他万分不重视朴灿烈一般。张艺兴担心朴灿烈误会,有心想解释解释,但银行到了年底格外忙碌,被边伯贤拽起来去上班,整个上午都没有空闲时间,等到了午休,张艺兴刚摸出手机,手机就自己响了起来,而屏幕上亮着的名字也正是张艺兴想着的那个人,一切都像安排过一样刚刚好。

  “灿烈,怎么现在打电话来了,吃午饭了没?”

  “正吃着呢,今天的午餐是红烧狮子头、葱爆牛肉和芹菜香干,还不错吧?”朴灿烈笑嘻嘻的说着,接着话锋一转,“那我的大宝贝艺兴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张艺兴脸一红,小声的说,“谁是你大宝贝啊,说话注意点。”略微停顿了几秒,又补充说,“在吃饭呢,不过食堂大师傅今天做的菜显然没怎么投入感情,巨难吃。”

  “不好吃也吃点,你都快瘦的皮包骨头了,听话。”朴灿烈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像是老师在说教挑食不听话的小孩子,只是气场撑不过三秒,又放柔语气,诱哄一般的说,“等我回来,带你吃好吃的去,行不行?寿司火锅自助,想吃什么都行。”

  张艺兴心里挺高兴,他也不是在乎吃不吃,只是喜欢这种被人细致关心爱护的感觉,像是泡在温水里,四肢百骸都麻酥酥暖烘烘的舒服。张艺兴拨了拨餐盘里的米饭,又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一边咬着一边慢慢的说,“知道了,朴灿烈你好啰嗦,”说着抱怨的话又带着喜悦的笑,张艺兴又说,“你也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朴灿烈笑着说好,还要再说什么,远远地就有人叫朴灿烈该工作了,张艺兴也听到了,要说再见。朴灿烈不肯,闹着让张艺兴亲他两下,必须得是啵出声的那种亲亲。张艺兴想到没想就拒绝了,员工食堂可全是人呢,不是同事就是领导,哪能作出啵啵这样轻浮的事,但朴灿烈不依不饶,拿出了孩子要糖吃不给就打滚的架势,张艺兴无奈,只好捂住听筒小声的啵啵两下,才让朴灿烈满意的工作去了。

做了电话啵啵这样肉麻的事情,张艺兴脸都有些烫了,再一抬头撞上边伯贤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让张艺兴不自在的连耳朵根都红了,匆忙的转移话题说,“快吃饭,吃了饭睡一会,下午有的忙呢。”

边伯贤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问,“怎么,朴灿烈要回来了?这下高兴了吧,笑的眉毛都不见了。”

“我哪有高兴,”张艺兴被边伯贤看穿了心思还要逞强,“他回不回来不都一样,有什么好高兴的。”

“行行行,你不高兴,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又是笑又是噘嘴的人肯定不是我们的张经理,”边伯贤笑着,眼睛灵活的转了一圈,撅起嘴巴作出索吻的样子,“那个对着电话啵啵啵的也肯定不是你,对吧?”

张艺兴立刻红了脸,哎哟喂叫唤着让边伯贤别打趣他了,边伯贤不听,挤眉弄眼的笑话着张艺兴,说的张艺兴又羞又臊,午饭都没了滋味,干脆端着吃了一半的午饭跑了。边伯贤的声音还黏在他的后背,追问着他午饭吃这么少是不是要修仙,张艺兴记着边伯贤刚刚笑话了他,小心眼的想,有情饮水饱,他就是不吃饭也美滋滋。

张艺兴钻进电梯里,掏出手机看日历,一年已经进入尾声,他看了时间算了算,朴灿烈下周回来,他也开始放年假了,算是好事成双,辛苦了一年终于能好好休息休息。张艺兴盘算着,到时候两个人可以好好休息几天,多芬儿和小橘子也很想灿烈了,每天围在张艺兴脚边转悠,用大眼睛瞅着张艺兴,似乎是询问张艺兴,那个每天笑的傻乎乎的人去哪里了,怎么不来看他们。等朴灿烈回来,他们可以遛狗看电影吃饭,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是少了一个相伴的人

张艺兴原本记着付凡笙突如其来的电话,日日担心忧虑,现在接到朴灿烈可以提前回来的消息,又觉得漫天乌云都被拨开了,云破日出,暖黄的日光照的他心头发烫。

好好睡了一觉,张艺兴一扫前几日的倦态,用边伯贤的话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上蹿下跳找活干。没办法,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朴灿烈,不用工作打发时间,朴灿烈的脸就会跑出来捣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在他耳边说我回来了艺兴,曾经亲密的画面也不断重播,那些耳鬓厮磨的记忆,温暖厚实的拥抱呼吸交缠的亲吻,时时刻刻折磨着张艺兴,提醒着他,他也无比想念着朴灿烈。

一天二十四小时因为思念显得无比漫长,对相爱的恋人而言,分离是最残酷的刑罚,思念是最难下咽的苦果。可桌上的日历再画上两个圈,转眼就到了周五,距离下周也只剩下最后两天,心思像是飞出笼的小鸟,展开翅膀轻轻一振,就乘着风飞去了远方。

周六,年假前最后一个工作日,午休时候张艺兴几个人出去吃的午饭,淮扬菜清淡又好吃,点了五六个菜吃的干干净净,都是扶着肚子出的门,慢悠悠的往银行走,正好算是饭后消食了。谁知,正要出商场大门的时候,挂着吴世勋胳膊的张艺兴一转眼就不见了,吴世勋迅速扭头也只捕捉到一个钻进商店里的背影,他不解的问,艺兴哥不是说他脖子敏感不戴围巾的吗?边伯贤也退回来几步,看着张艺兴捏着一条淡灰色的围巾反复看,顺手给吴世勋后脑勺来了一下子,问吴世勋别不是给傻子吧,张艺兴不能戴,别人能戴不就行了。吴世勋被那一巴掌拍的直翻白眼,撇着嘴推了边伯贤一把,嘟嘟囔囔的说,不就是买给朴灿烈的,边伯贤真讨厌之类的话。

张艺兴拎着纸袋回来了,他一眼就看中了橱窗里的围巾,羊绒细腻绒软,淡淡的灰色也和朴灿烈很相称,张艺兴没多犹豫就刷卡买单了,准备过几天送给朴灿烈作新年礼物。

边伯贤冲张艺兴挤眉弄眼,语带调侃的说,“张经理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个大活人走丢了呢。”

“去你的,买东西而已。”

“买给谁啊?”边伯贤紧追不舍,明知故问。

张艺兴嘶的抽了口气,说边伯贤你怎么这么讨厌呢,吴世勋记仇的小子立刻重复了一遍,插嘴说,没错,边伯贤最讨厌了。可边伯贤依旧笑盈盈,是一颗响当当的铜豌豆,张艺兴也难得硬气一会,回话说,我就是买给朴灿烈的行不行。好歹也是过了明路的男朋友,买个礼物还要朋友三堂会审,那还了得?

几个人高高兴兴的回银行准备休息一会再继续下午的工作,张艺兴一直盯着纸袋里躺着的那条围巾看,想着他把礼物送给朴灿烈时朴灿烈会是什么表情,真的戴上了又是什么模样,反反复复得想着一个人,脸上的笑容也更柔和。这段时间张艺兴的心情实在是起起落落,因为付凡笙突如其来的电话而忐忑,因为朴灿烈行程延迟而失落,现在又因为恋人即将回到他身边而轻飘飘的欢喜,付凡笙曾经带来的惶惶不安也被抛到脑后,再想不起来,只记得朴灿烈即将回来,那是他的铠甲,只要有朴灿烈在,他就什么都不怕,心绪也如从前一般平静。

但生活的起承转合永远比想象中更复杂,张艺兴一行人准备从后门进银行,经过门卫处突然有人叫住了张艺兴,张艺兴一扭头,就被钉在了原地,紧张了这么多天,他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付凡笙来了。

张艺兴攥紧手中的纸袋,白皙的手背青筋突兀,看着付凡笙一步步向他走近,他努力克制从没有向后倒退,他深吸几口气,开口说,“你来干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金俊勉和吴世勋满头雾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边伯贤是个人精,从张艺兴与付凡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大概摸索出什么,在旁人看不到的时候,捕捉痕迹的向前挪了半步,微微挡住了张艺兴。

付凡笙还想再靠近张艺兴时迅速被边伯贤伸手隔开了,边伯贤冷着脸说先生你放尊重些,说话可以麻烦保持距离。付凡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痛苦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盯着张艺兴看,口中说着道歉的话,为曾经他的出轨,也为同学聚会时过分的打扰。

张艺兴长舒了口气,看着这样的付凡笙,他都有些唏嘘,曾经的自己喜欢他什么呢,一段感情走到穷途末路,若能好好说再见也许还能偶尔回味,可他和付凡笙之间发生了太多糟心的事,以往的美好只是令人作呕的催化剂,只要想起张艺兴甚至都会后悔爱上过这样一个人。

“我和你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我还要工作。”

“我问过了,你下午一点半才上班,”付凡笙急忙叫嚷着说,话出口后他也意识到太过直接,又说,“让我请你喝杯咖啡吧艺兴,我这次来不是想打扰你或怎么样,我真的只是来道歉的。”

付凡笙态度诚恳,倒让张艺兴疑惑,不明白付凡笙怎么短短几个月就良心发现,千里迢迢赶过来要向他道歉。张艺兴心里想的是拒绝,他不该再和付凡笙又任何的接触,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付凡笙殷殷切切,张艺兴也说不出跟坚决的话,反而过去某些柔软的画面又浮上心头,后悔也好厌恶也罢,曾经喜欢的一个人的心情是真的,张艺兴曾经也是真真切切爱过付凡笙。他一贯的心软,记吃不记打,这次也不例外,他将那些被伤害过的记忆都忽略了,只看眼前这个认真道歉的付凡笙,张艺兴最终点头同意了付凡笙的邀约,答应和付凡笙聊一聊。

张艺兴将手里的纸袋交到边伯贤手上,让边伯贤先给自己带回去。边伯贤不放心,小声问张艺兴是不是真的要去,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并不放心张艺兴和付凡笙单独见面。张艺兴抿出一个笑,拍拍边伯贤的手说没关系,付凡笙不会那他怎么样的,他半个小时后就回来。

边伯贤就眼睁睁看着张艺兴带着付凡笙往最近的咖啡馆走,他说不准为什么张艺兴同意这场与前男友的约会,是心肠太软喜欢原谅还是虚荣心作祟享受前男友回头求原谅的快感,这都是张艺兴的心思,边伯贤就是再精明也猜不透。可他心里莫名不安,在张艺兴走远后,他和金俊勉吴世勋回到银行里时,那种不安非但没有消散甚至渐渐上升,而这莫名的情绪折磨着他,在他穿过银行厅堂,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声影向他们扑过来时升到了顶点开始沸腾,朴灿烈回来了。

朴灿烈背着双肩包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从H市刚回来,都没回家就先来了银行。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明朗的笑容,挨个和边伯贤几个打招呼,接着话音一转就问,“艺兴呢,我刚刚问别人,说你们出去吃午饭呢,怎么就你们回来了,艺兴去哪了?”

边伯贤喉头一阵发紧,意识到张艺兴将面临的是新旧男友势力交锋的难堪场景,说不出一句话。正在边伯贤沉默不知如何回答时,不明就里的金俊勉说,刚刚有人来找艺兴,艺兴就和他出去了。吴世勋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好像是姓付,叫付什么笙。

朴灿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下一秒他就扣住了金俊勉的肩膀,大声喝问人去哪了,在得到一句“最近的咖啡馆”的回答后,就像一阵风刮出了银行大厅。跑出去找张艺兴的路上,朴灿烈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张艺兴,冲他微笑云淡风轻说出过往的张艺兴,也有被信息素影响脆弱的张艺兴,朴灿烈害怕极了,生怕丧心病狂的付凡笙再对张艺兴做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的宝贝正面对一只禽兽,朴灿烈的心就像被谁攥住了,难受的要喘不过来气。

朴灿烈来过这里几次,凭着印象找到了金俊勉模糊描述的那家咖啡店,他像是拿着剑的英勇骑士要不顾一切的拯救被恶龙所困的公主,可当他把手放到咖啡店的门把手上时,他又突然收回了手。因为紧张而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又渐渐恢复工作,朴灿烈想到了几个问题,为什么付凡笙来找张艺兴,张艺兴就去了呢?除了张艺兴还有好几个人在,付凡笙强行带走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张艺兴主动和付凡笙离开的,想到这里,朴灿烈的心凉了一半。

朴灿烈沿着咖啡店走了一圈,在一个靠窗边角落里的座位发现了张艺兴的身影,他正和他的前男友两两对坐,两杯咖啡在他们的手边散发着热气,付凡笙正说着什么,脸上表情悔痛交加,而张艺兴神色却很淡然,似乎只是在听一个陌生人在诉说。

朴灿烈此刻不知自己是该冲进去将张艺兴带走还是应该转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想了又想想的头都痛了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妥善处理“爱人背着自己和前男友见面”这样的事,最后,他决定把处置权交给张艺兴,朴灿烈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张艺兴的电话。

朴灿烈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彩铃声一边盯着张艺兴看,看着张艺兴拿起手机又看着他接通了电话,下一秒张艺兴的声音冒出来,轻轻柔柔的问,“灿烈啊,怎么了,有事吗?”

“没怎么啊,就是想打电话给你了呗。”朴灿烈费尽力气才能用平稳的声音说话,他轻轻笑了一声说,“艺兴啊,你在干什么呢?”

张艺兴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付凡笙,过了几秒,可能是思考是如实相告还是巧妙编织谎言,他才说,“我在工作啊。”

整个冬天的风都吹进了朴灿烈的身体里,朴灿烈像是呢喃又像是梦呓一般,轻轻的说,“啊,是这样啊。”

——TBC——

*实在抱歉,我真的太能拖了,更新任务(1/1)完成~

*太晚了,没有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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